Dear Deer

【伽小】我的左眼能看到鬼

●心理老师伽×学生小

●突然想起前几天是中元节,就冒出了这个奇怪的脑洞(什)

●依旧是没啥水准的剧情向,看的开心就好

●各位老师能给这个刚升入高中,忙得焦头烂额还坚持周更的孩子一个小红心和小蓝手吗qwq











学校的天台有间用白瓷砖造成的小屋,从楼下向上望去,很容易因为天空过于明净而忽略它的存在。但若是登上顶楼,推开那扇破烂不堪的铁门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它。



要是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向它靠近,靠近后再拨开从楼下蔓延到它身上的爬山虎,就会看到一个破旧的小木牌,牌子上用黑色碳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:心语室


对于学校把心理咨询室建在楼顶的这个脑洞,学生们一直都是好评如流的——万一哪天郁闷到了极点,彻底想不开了,打算从楼顶一跃而下时,突然看到了这间独特的小屋,说不定会放弃之前念头,取而代之的是“进去看看吧”的想法。


这些都是有亲身经历的同学分享的。他们说,怀着绝望、痛苦的心情一步步踏上阶梯,推开铁门,映入眼帘的不是和内心一样空荡,在晚风中显得格外凄凉的天台,而是一间纯白无暇,仿佛整个世界的脏恶都无法将其侵蚀的小屋——那感觉就像在森林里探索已久,早已疲惫不堪、打算彻底放弃的旅人突然发现了一直梦想着的神秘古堡——那是心灵的归宿。


进去以后,会闻到一阵淡淡的茶香,与其风格不太搭的西方古典乐传入耳中;长着爬山虎的那面墙内侧是一盆万年青,两种植物都极力向与墙垂直的方向生长,仿佛饱受“异地恋”相思之苦的牛郎织女,只不过迫使他们分开的不是银河,而是一面墙。


紧接着会有人主动打招呼——他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,学校的心理老师——伽罗。


这位老师面庞俊郎,身材高挑,头上扎着与他性别略显不符的高马尾,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左右摇摆着,却一点也不显女气,反而多了几分英气。但若是只看他的背影,恐怕会把他认成一个月儿般美丽的女子。


与这位美人交谈一会,一杯茶下肚,再出门时,便会觉得天蓝了,心净了,整个世界都美好了——刚才为什么来天台的?


心语室有一位常客。他叫小心,出了名的孤僻、不爱说话,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往心语室跑,和美人老师聊会天,扭扭手里的魔方,悠哉悠地度过一下午。


今天小心来时,已经是下午了。午后四点的太阳并没有因为傍晚即将到来而褪去它燥热的锋芒,反而多了几分不甘就这样落下西山的毒辣。


与平常不一样,小心气喘吁吁地爬上楼,推开门,见到伽罗说的第一句是:


“我的左眼能看到鬼。”


伽罗顺手将桌上的氯氮平(治疗精神分裂的药)丢给小心,听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
大概一星期前,小心路过篮球场时被球砸伤了左眼,缠上了纱布。当纱布再拆下来时,小心偶然间发现,如果自己遮住右眼,视野里的一些人会消失。


经过多次实验后,小心才明白,他的左眼能看到的那些人,是他左眼看不到的人所看不到的,而左眼看不到的那些人是他平时经常见的、熟悉的面孔。调查一番后,小心了解到,他的左眼看到的都不是“活人”,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“鬼”。


解释完后,小心想遮住右眼,却被伽罗拦住了——


“别说得这么吓人,还有,你就不怕遮住眼睛后还能看见我吗?”


小心的嘴角不自觉上扬——“怎么可能呢。”


伽罗眼里也漾开了笑意。


小心想起学校里的女孩们所谈论的关于眼睛的话题。曾经有人这样评价小心的眼睛——猩红暗涌的瞳孔好似一笔朱砂点墨。


那么伽罗那品月色的双眸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。你可以对它倾吐心中所有的不快,它会像大海一样毫无底线地包容一切,时间久了你会发现,无论你说什么,都无法在这片海域掀起一点风雨。


这也是小心每天都来找伽罗的原因。那些不愿意和同龄人吐露的心事,都会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。伽罗是小心唯一愿信赖的人。









小心有了心事。除了他,已经很久没人来心语室了。有时候和伽罗一起走在校园里,学生们也不和他打招呼。这样一个受欢迎的老师突然之间被所有人忽视,好像大家都看不到伽罗一样,“伽罗”这个人和那间白色的瓷砖小屋一起消失了。


联想到之前小心想遮住右眼而伽罗阻止了他的举动,小心不由得怀疑之前那句玩笑话的真实性了。


所以当他再次和伽罗待一整个下午时,他无法像之前那样悠闲了。


当他几乎是以带着哭腔的声音把内心的疑惑质问出来时,伽罗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表情凝重,语气却依旧温柔:


“小心,你有没有试过遮住右眼照镜子?”











一切问题都在小心遮住右眼看向镜子里的那一刻迎刃而解了。


镜子里的那个少年身着洗的发白的肥大校服,与他瘦小的身躯格格不入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因身体虚弱患上了疾病,站得不稳。


“怎么会……”半晌,那孩子终于开了口。


伽罗从身后轻轻把他揽在怀里,这种时候,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
他也怎会忘记,这个孩子曾经是多么信赖他,把一切想法都告诉他,他也才知道这孩子虽性格孤僻,独来独往,但内心却格外细腻。


所以当这孩子像飞鸟一样在他眼前坠落进万丈深渊时,他会觉得自己辜负了这孩子的信任——作为一名心理老师,他失职了。


也许是没了那孩子的日子过于平淡,老天爷想再给人间增添点趣味性,又把这孩子送了回来,以“幽灵”的形式送了回来,而且只有伽罗能看到他。


这对他是恩赐,也是惩罚。


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”他轻拍孩子的后背,试图安抚这副颤抖着的、小小的身躯。


“这一次,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










悠闲的日常又回来了。在习惯了“幽灵”的身份后,小心不需要再费半天劲爬楼梯了,而是随心所欲地穿墙行动——他那神出鬼没的作风经常会吓伽罗一跳,但伽罗很喜欢看吓到自己后,这孩子脸上调皮而满足的神态。


心语室依旧是无人光顾,伽罗走在校园里也没人和他打招呼——大家都怕他,怕这个总是对着空气有说有笑,本应为他们解决心理问题,结果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的心理老师。


不过伽罗不在乎这些,他和小心一样,有彼此就足够了。











在整个城市享有盛誉的名校楼顶,有一间小小的白砖房,它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室。学校给它命名为“心语室”。


心语室朝阳的那面墙的角落,有个小小的垃圾桶。桶里有张揉成一团的病历卡。


仔细看的话,能依稀分辨出病人姓名那一栏写的是“伽罗”


而诊断结果那一栏,写的则是——












“精神分裂症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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